第 78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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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78 章
劉宗沒有說話，只是看著他。
賈玉陽實在受不了了，劉宗站的位置正是自己椅子旁，賈玉陽身子一虛弱癱軟，就近直接坐了上去，正好是在他的身後。這個動作，那二人都顯然有些懵。
劉宗：……
陌懷民：……
“咳咳，”陌懷民突然有些尷尬，“他估計凍著了。”
賈玉陽今日的裝扮，卻是跟哥哥風格完全不同，但這也不是他第一次這樣以哥哥的身份出來了，雖次數少，但也不是沒有。
明黃袍子，上面還掛著玉，只是這頭發沒有往日那樣束起，簡單一根木釵，有種素凈中的奢華感覺，又貴氣，有雅致且別樣。
自古以來，雅致都是靜雅，才更有韻味。賈玉陽今日這般，臉上還是如冬日一般白，越發是尊貴高雅不容玷汙了。
他就像是那幾日天上落下的潔白雪花，也似雪地裏別致盛開的花。
又妖艷，又清澈。
兩種極端的結合。
“成陰兄似是喜明黃之色。”劉宗突然問了一個不相關的問題。
“啊？”陌懷民脫口而出，“他不號那種，他自是喜好素錦……”
這話出來，二人目光就恰好落在了坐在椅子上，整個人都似乎蔫蔫的，穿著明黃的賈玉陽身上。
倒是賈玉陽開口，“還好，一般，”她不等二人去想，又回到正事上，“既然劉宗兄是知道我們來意，那你是怎麽想的？”
劉宗已經讓他們看了這些折信，那到今日他都沒有動手，說明此事不是簡單的，“這些人無法留下靈都，神臺蔔卦象已經出來了，且已經傳到了整個大明，這些沾染了神臺之火的人，無論在何處，都會受到歧視。”
“但若是這兩日將他們趕到別的都，自然會當成侵犯，守城攻射。”陌懷民說的，劉宗當然也知道。
劉宗點頭認同。
“就沒有法子了？”賈玉陽說話的聲音都跟平日不同了些，更像是自己的了，有些柔。她今日本就沒有打算出門，所以沒有吃相關的藥。
“有。”劉宗道。
陌懷民："什麽辦法？"
劉宗：“只有楊家能護著了。”
現下，除了楊氏，還真的沒有人能夠扭轉乾坤了，其他世家不會出頭，而楊氏正是因為前些日子事件，成為了靈都唯一一個不聽從都督府命令，直接對抗劉羏的家族了。
“可楊氏能夠護得到幾十？”陌懷民思考著，“起碼是能夠將人帶出其他大都守城內，但後續安頓……”
“最為重要的，楊氏基本不出世，”劉宗道，“我同楊氏，也無交情。”
“而且，楊氏對公主府的人，根本就不會搭理。”劉宗也姓劉啊！不管是不是劉羏親兄，總歸在外人看來，是屬一宗脈的。
陌懷民有些失落，他也不能動用陌家的勢力來同靈都信任命的都督府對抗。神臺一事，這還只是個開頭。
“就放棄了嗎？”賈成陰反問。
“大局為重。”劉宗道。
“我們先回去吧，懷民。”賈玉陽臉色極其不好。
剛剛賈玉陽坐下的時候有多出其不意，這起身的速度也就有多快。
一道身影從自己身邊離開，帶著淡淡清香，他還沒有說送客的話，賈玉陽就已經沒人了。而陌懷民也是等賈玉陽都出去了，才恍惚跟上。
小廝從外面端來新的茶葉，剛想給幾位公子添上，就發現二人已經回去，不在了。
他們走後，劉宗繼續練字，但卻沒有前幾日的心境，書房內並且熏香，劉宗又是習武之人，如今他終於知道不對勁的地方了，隱隱約約有淡淡的血腥味道……
就是書房並未熏香的緣故，所以就愈發的明顯了。
劉宗有些想不通。
突然，他往一旁的椅子看去，有些不敢置信——
雕花木椅上，原是有一張潔白獸皮小毯，上面赫然是一抹紅色。
剛剛這椅子是賈玉陽做過的，沒錯吧。
劉宗將毯子拿起，摩挲這獸皮毯，思考著……
公主府外，賈玉陽一個勁往前走，也不用輕功了，突然她的步伐慢了些，被陌懷民趕上了。
“成陰，你走的這麽快幹嘛……”陌懷民湊近扭頭跟她說話，這才看到賈玉陽慘白的臉，“賈成陰，你怎麽了？中毒了？你……”
他的話被打斷。
賈玉陽擡頭，“你是怎麽想的？”
陌懷民：“你身子怎麽會這樣，我還以為是風寒，這絕對有問題，成陰……”
“難民一事。”賈玉陽一字一句。
陌懷民是覺得劉宗說的對，“自然是大局為主。”
他若是不關心，就不會去找賈成陰，也不會帶著他來找劉宗了。但劉宗的話也不無道理，事情沒有那麽簡單，豈是一句就與不救的事情？且“靈都”接下來，還會有更大事情。
靈都要變天了。
或許已經在變天了。
所有世家都在等。
怕就是會自顧不暇，不可能會自損勢力去硬救，當然是想其他的辦法。
聽了他的回答，賈玉陽神色淡淡，“那你別跟我當朋友了。”
陌懷民聽了他的話，不但沒有生氣，還覺得好笑，“好好好，這位賈公子，請您跟我去回府請大夫。”
賈玉陽：“我倒有個地方。”
陌懷民覺得賈玉陽真的挺嚴重的，一直以為他是受了內傷，現在十分擔憂：“什麽？”
賈玉陽：“羅納族。”
陌懷民眼神一凝，這是個好地方。
既不屬於七大都，當然，也不屬於吃人不吐骨頭的‘郡’。這個時候，若是能去到這個地方，自然是最好的去處了。
關鍵就是，羅納族怎麽找。
世間可有羅納族？
“前些日子你讓我打聽的，”陌懷民前陣子同曾少柔交了一個朋友，那人常年同羅納族打交道，所以他對這羅納族的看法，沒有加入世俗對這個家族的偏見，知道這個族不是什麽吃人之地。
賈玉陽不知道哥哥讓他調查了什麽，但是總有哥哥的道理，隨口道了聲，“是。”
“這個地方，是可行。”陌懷民又繼續，“但此刻護下神臺山之下那些大量的百姓，是迫在眉睫。”
“你可知道沈家正。”賈玉陽說起楊初府的那人。
陌懷民：“太醫福氏後人。”
賈玉陽沒有想到，但是她行走七大都的時候，是聽說過這人的，醫術傳承太醫院福太醫，擅針灸。
陌懷民：“沈家毅之兄。”
“既然我受了風寒，”賈玉陽忽略了那個自己不知道姓名的沈家毅，“……中毒，不如厚著臉皮去府內針灸。”
陌懷民不知道賈玉陽救楊初一事，“咱們會被無情關在門口的。”
曾經救了楊初一命，陌懷民不知曉，這事兒賈成陰都不知道，她沒有來的急說。但今日以後，自然會第一時間告訴哥哥。
“你真的不要緊嗎？”陌懷民關切的問道。
“要緊，”賈玉陽還對剛剛他的回答耿耿於懷，再加上他問的實在是太多了，“不針灸會死。”
沈家正善針灸。
賈玉陽到現在，都以為自己是前些日子風寒呢，所以也並未在意，她雖是生病，但輕功依舊是了得，若是有事，任誰也是抓不住她的。就是這個病有些折騰人，肚子還會絞痛。
“就楊府不出世，不怕事的態度，”陌懷民開口，“你就是死在門口，都進不去。”
突然，“等等，我們不會是要翻人家墻吧。”
他們跟劉宗有交情，翻墻可以。雖是武功高強進得去，但翻墻不會更得罪人嗎？
“總不能走正門。”賈玉陽疼的是一陣一陣的，現下好些了。
這個時候，任何一個進出楊府的，都有人監視。也不止有楊府，恐怕其他世家，也是如此。
……
二人往楊府的方向走去。
看著高墻青瓦，陌懷民有些打怵，“真的要進去？”
他話未完，賈玉陽瞬間人就不見了。
等到他再往內進的時候，就被楊府暗衛給捉了個正著。陌懷民輕功也不錯了，後來他才知道這楊初為何會一點兒也不給劉羏面子，那是人家府內實力夠強，這些個侍衛已經是江湖高手了。
陌懷民被侍衛帶走的時候，賈玉陽那邊已經順利站在了楊初院落內。
騰空出現一般。
他就落在院落中央，不再躲避，雙手背後，顯得沒有攻擊性。隨後接連出現了十幾名侍衛，看來楊家三個族長對楊初，是有用心的了。
“你是何人？”侍衛見這人連個面罩都沒有，有一塵不染的仙氣飄飄，怎麽都不像是刺客，但是還是當刺客處理。
“我來找你們楊少爺。”賈玉陽話落，楊初已經出來了。
“都退下吧。”楊初一句話，侍衛就都消失了。
怪不得楊初平日病怏怏的都不怕劉羏，就憑他這些侍衛，對比公主府的，估計殺劉羏都不在話下。所以當初受傷那次，該是自己要來的，侍衛沒有跟著，當然也應該沒有想到劉羏竟然會這樣做。
賈玉陽作揖，“楊公子，不請自來，實在是冒犯。”
“賈兄，怪我身子還未好透，先進屋再說。”楊初回禮後，就往屋子走去。
二人來帶屋內。
賈玉陽開門見山：“本是不該打擾的，但，神臺同都難民，可否請楊府出面引導一二？”
楊初今日見到他的第一眼，確實沒有想到這件事，但看楊初胳膊本不該受的傷，就不難想，他那日獨自前去的原因了。
百年前的請神臺，楊氏任人宰割一次。
“賈兄怎麽覺得，我們楊府就會同意這種事情？”楊初反問。
縱使是賈玉陽對楊初有救命之恩，這弄不好是眾人之敵，會成為眾矢之的，這個冒險就很大了。
賈玉陽只是深深地看著他。
“就憑百年前的淵源，就憑楊氏的嫉惡如仇，就憑楊府的正義凜然……”賈玉陽突然開口，“我想，如果你真的會坐視不理，”她的眼神落在楊初胳膊上，“就不會有性命之危，楊初，我敬佩你。”
賈玉陽上來就給楊府帶高帽子，但是她說得也為真。
“好。”楊府本次也沒有打算坐視不管，只是沒有想到萬全只法，且前幾日還不是最佳時候。
為何楊府這幾日會故意在劉羏封為侯爺又為都督大人的時候，故意鬧得沸沸楊楊？原是自己有理，如今好像都變得劉羏是愛民穩重的了。
其中之一，是有這個原由的。
“後續祁連山下百姓如何安居？”楊初也在想這個問題，“賈兄可有法子？”
賈玉陽：“你放心，我已經想好了。”
楊初有些激動，向前一步：“安居何處？”
賈玉陽：“羅納族。”
楊初怎麽都沒有想到是這個，他甚至都覺得這個地方是書中古老記載而已，且不論是不是真實存在。就是有，那又是在何地？
就是知道地址，又如何能夠同羅納族交流，讓他們接受一個外族龐大人群？甚至是來自靈都還是神臺山下的子民……
楊初猶豫：“……可是此處如何尋得？如何又說明原族人接納？”
賈玉陽：“楊兄放心，由我賈某安排。”
她的一句話，相當於給楊府吃了一顆定心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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劉宗：……
陌懷民：……
“咳咳，”陌懷民突然有些尷尬，“他估計凍著了。”
賈玉陽今日的裝扮，卻是跟哥哥風格完全不同，但這也不是他第一次這樣以哥哥的身份出來了，雖次數少，但也不是沒有。
明黃袍子，上面還掛著玉，只是這頭發沒有往日那樣束起，簡單一根木釵，有種素凈中的奢華感覺，又貴氣，有雅致且別樣。
自古以來，雅致都是靜雅，才更有韻味。賈玉陽今日這般，臉上還是如冬日一般白，越發是尊貴高雅不容玷汙了。
他就像是那幾日天上落下的潔白雪花，也似雪地裏別致盛開的花。
又妖艷，又清澈。
兩種極端的結合。
“成陰兄似是喜明黃之色。”劉宗突然問了一個不相關的問題。
“啊？”陌懷民脫口而出，“他不號那種，他自是喜好素錦……”
這話出來，二人目光就恰好落在了坐在椅子上，整個人都似乎蔫蔫的，穿著明黃的賈玉陽身上。
倒是賈玉陽開口，“還好，一般，”她不等二人去想，又回到正事上，“既然劉宗兄是知道我們來意，那你是怎麽想的？”
劉宗已經讓他們看了這些折信，那到今日他都沒有動手，說明此事不是簡單的，“這些人無法留下靈都，神臺蔔卦象已經出來了，且已經傳到了整個大明，這些沾染了神臺之火的人，無論在何處，都會受到歧視。”
“但若是這兩日將他們趕到別的都，自然會當成侵犯，守城攻射。”陌懷民說的，劉宗當然也知道。
劉宗點頭認同。
“就沒有法子了？”賈玉陽說話的聲音都跟平日不同了些，更像是自己的了，有些柔。她今日本就沒有打算出門，所以沒有吃相關的藥。
“有。”劉宗道。
陌懷民："什麽辦法？"
劉宗：“只有楊家能護著了。”
現下，除了楊氏，還真的沒有人能夠扭轉乾坤了，其他世家不會出頭，而楊氏正是因為前些日子事件，成為了靈都唯一一個不聽從都督府命令，直接對抗劉羏的家族了。
“可楊氏能夠護得到幾十？”陌懷民思考著，“起碼是能夠將人帶出其他大都守城內，但後續安頓……”
“最為重要的，楊氏基本不出世，”劉宗道，“我同楊氏，也無交情。”
“而且，楊氏對公主府的人，根本就不會搭理。”劉宗也姓劉啊！不管是不是劉羏親兄，總歸在外人看來，是屬一宗脈的。
陌懷民有些失落，他也不能動用陌家的勢力來同靈都信任命的都督府對抗。神臺一事，這還只是個開頭。
“就放棄了嗎？”賈成陰反問。
“大局為重。”劉宗道。
“我們先回去吧，懷民。”賈玉陽臉色極其不好。
剛剛賈玉陽坐下的時候有多出其不意，這起身的速度也就有多快。
一道身影從自己身邊離開，帶著淡淡清香，他還沒有說送客的話，賈玉陽就已經沒人了。而陌懷民也是等賈玉陽都出去了，才恍惚跟上。
小廝從外面端來新的茶葉，剛想給幾位公子添上，就發現二人已經回去，不在了。
他們走後，劉宗繼續練字，但卻沒有前幾日的心境，書房內並且熏香，劉宗又是習武之人，如今他終於知道不對勁的地方了，隱隱約約有淡淡的血腥味道……
就是書房並未熏香的緣故，所以就愈發的明顯了。
劉宗有些想不通。
突然，他往一旁的椅子看去，有些不敢置信——
雕花木椅上，原是有一張潔白獸皮小毯，上面赫然是一抹紅色。
剛剛這椅子是賈玉陽做過的，沒錯吧。
劉宗將毯子拿起，摩挲這獸皮毯，思考著……
公主府外，賈玉陽一個勁往前走，也不用輕功了，突然她的步伐慢了些，被陌懷民趕上了。
“成陰，你走的這麽快幹嘛……”陌懷民湊近扭頭跟她說話，這才看到賈玉陽慘白的臉，“賈成陰，你怎麽了？中毒了？你……”
他的話被打斷。
賈玉陽擡頭，“你是怎麽想的？”
陌懷民：“你身子怎麽會這樣，我還以為是風寒，這絕對有問題，成陰……”
“難民一事。”賈玉陽一字一句。
陌懷民是覺得劉宗說的對，“自然是大局為主。”
他若是不關心，就不會去找賈成陰，也不會帶著他來找劉宗了。但劉宗的話也不無道理，事情沒有那麽簡單，豈是一句就與不救的事情？且“靈都”接下來，還會有更大事情。
靈都要變天了。
或許已經在變天了。
所有世家都在等。
怕就是會自顧不暇，不可能會自損勢力去硬救，當然是想其他的辦法。
聽了他的回答，賈玉陽神色淡淡，“那你別跟我當朋友了。”
陌懷民聽了他的話，不但沒有生氣，還覺得好笑，“好好好，這位賈公子，請您跟我去回府請大夫。”
賈玉陽：“我倒有個地方。”
陌懷民覺得賈玉陽真的挺嚴重的，一直以為他是受了內傷，現在十分擔憂：“什麽？”
賈玉陽：“羅納族。”
陌懷民眼神一凝，這是個好地方。
既不屬於七大都，當然，也不屬於吃人不吐骨頭的‘郡’。這個時候，若是能去到這個地方，自然是最好的去處了。
關鍵就是，羅納族怎麽找。
世間可有羅納族？
“前些日子你讓我打聽的，”陌懷民前陣子同曾少柔交了一個朋友，那人常年同羅納族打交道，所以他對這羅納族的看法，沒有加入世俗對這個家族的偏見，知道這個族不是什麽吃人之地。
賈玉陽不知道哥哥讓他調查了什麽，但是總有哥哥的道理，隨口道了聲，“是。”
“這個地方，是可行。”陌懷民又繼續，“但此刻護下神臺山之下那些大量的百姓，是迫在眉睫。”
“你可知道沈家正。”賈玉陽說起楊初府的那人。
陌懷民：“太醫福氏後人。”
賈玉陽沒有想到，但是她行走七大都的時候，是聽說過這人的，醫術傳承太醫院福太醫，擅針灸。
陌懷民：“沈家毅之兄。”
“既然我受了風寒，”賈玉陽忽略了那個自己不知道姓名的沈家毅，“……中毒，不如厚著臉皮去府內針灸。”
陌懷民不知道賈玉陽救楊初一事，“咱們會被無情關在門口的。”
曾經救了楊初一命，陌懷民不知曉，這事兒賈成陰都不知道，她沒有來的急說。但今日以後，自然會第一時間告訴哥哥。
“你真的不要緊嗎？”陌懷民關切的問道。
“要緊，”賈玉陽還對剛剛他的回答耿耿於懷，再加上他問的實在是太多了，“不針灸會死。”
沈家正善針灸。
賈玉陽到現在，都以為自己是前些日子風寒呢，所以也並未在意，她雖是生病，但輕功依舊是了得，若是有事，任誰也是抓不住她的。就是這個病有些折騰人，肚子還會絞痛。
“就楊府不出世，不怕事的態度，”陌懷民開口，“你就是死在門口，都進不去。”
突然，“等等，我們不會是要翻人家墻吧。”
他們跟劉宗有交情，翻墻可以。雖是武功高強進得去，但翻墻不會更得罪人嗎？
“總不能走正門。”賈玉陽疼的是一陣一陣的，現下好些了。
這個時候，任何一個進出楊府的，都有人監視。也不止有楊府，恐怕其他世家，也是如此。
……
二人往楊府的方向走去。
看著高墻青瓦，陌懷民有些打怵，“真的要進去？”
他話未完，賈玉陽瞬間人就不見了。
等到他再往內進的時候，就被楊府暗衛給捉了個正著。陌懷民輕功也不錯了，後來他才知道這楊初為何會一點兒也不給劉羏面子，那是人家府內實力夠強，這些個侍衛已經是江湖高手了。
陌懷民被侍衛帶走的時候，賈玉陽那邊已經順利站在了楊初院落內。
騰空出現一般。
他就落在院落中央，不再躲避，雙手背後，顯得沒有攻擊性。隨後接連出現了十幾名侍衛，看來楊家三個族長對楊初，是有用心的了。
“你是何人？”侍衛見這人連個面罩都沒有，有一塵不染的仙氣飄飄，怎麽都不像是刺客，但是還是當刺客處理。
“我來找你們楊少爺。”賈玉陽話落，楊初已經出來了。
“都退下吧。”楊初一句話，侍衛就都消失了。
怪不得楊初平日病怏怏的都不怕劉羏，就憑他這些侍衛，對比公主府的，估計殺劉羏都不在話下。所以當初受傷那次，該是自己要來的，侍衛沒有跟著，當然也應該沒有想到劉羏竟然會這樣做。
賈玉陽作揖，“楊公子，不請自來，實在是冒犯。”
“賈兄，怪我身子還未好透，先進屋再說。”楊初回禮後，就往屋子走去。
二人來帶屋內。
賈玉陽開門見山：“本是不該打擾的，但，神臺同都難民，可否請楊府出面引導一二？”
楊初今日見到他的第一眼，確實沒有想到這件事，但看楊初胳膊本不該受的傷，就不難想，他那日獨自前去的原因了。
百年前的請神臺，楊氏任人宰割一次。
“賈兄怎麽覺得，我們楊府就會同意這種事情？”楊初反問。
縱使是賈玉陽對楊初有救命之恩，這弄不好是眾人之敵，會成為眾矢之的，這個冒險就很大了。
賈玉陽只是深深地看著他。
“就憑百年前的淵源，就憑楊氏的嫉惡如仇，就憑楊府的正義凜然……”賈玉陽突然開口，“我想，如果你真的會坐視不理，”她的眼神落在楊初胳膊上，“就不會有性命之危，楊初，我敬佩你。”
賈玉陽上來就給楊府帶高帽子，但是她說得也為真。
“好。”楊府本次也沒有打算坐視不管，只是沒有想到萬全只法，且前幾日還不是最佳時候。
為何楊府這幾日會故意在劉羏封為侯爺又為都督大人的時候，故意鬧得沸沸楊楊？原是自己有理，如今好像都變得劉羏是愛民穩重的了。
其中之一，是有這個原由的。
“後續祁連山下百姓如何安居？”楊初也在想這個問題，“賈兄可有法子？”
賈玉陽：“你放心，我已經想好了。”
楊初有些激動，向前一步：“安居何處？”
賈玉陽：“羅納族。”
楊初怎麽都沒有想到是這個，他甚至都覺得這個地方是書中古老記載而已，且不論是不是真實存在。就是有，那又是在何地？
就是知道地址，又如何能夠同羅納族交流，讓他們接受一個外族龐大人群？甚至是來自靈都還是神臺山下的子民……
楊初猶豫：“……可是此處如何尋得？如何又說明原族人接納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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